网文散记(1)—— 登山

原作者:泽华

第一幕,地点:山半山腰

老大:爬到半山腰了,我们喝点水吧。

父亲:喏,都给你准备好了,挑一杯吧。

(父亲伸手阻拦老大)

父亲:唉?等等!你应该拿那杯不满的呀!

老大:不是?那...那两杯满的呢?

父亲:那个是留给老二和老三的。

老大:在山脚的时候,你就说过水都是给我的啊!

父亲:这不是爬着爬着,他们就来了吗?你作为老大让让他们啦。

老大:一碗水你说端不平,而现在有三杯,大家匀一匀,不都就一样的吗?连基础的公平都做不到。

父亲:哎不对,他们的水要是少了,会哭会闹的。

老大:我呢?

父亲:你不一样!?你懂事嘛。你会体量我的吧?走!继续爬山!

(老大嘀咕:“我懂事?”)

第二幕,地点:即将登顶

父亲:欸?你自己去买水了?

老大:对,刚刚的不够喝,我自己买了一瓶。

父亲:那么正好把老二老三的水都满上吧。

老大:可是...这个是我的水啊?!我自己买的水!

父亲:他们还小,需要买更多的水,你都能自己买水了,多照顾照顾他们吧。

老大:这山路我爬着也很累,我也需要水...

父亲:山路崎岖,要登顶,牺牲一些在所难免。

老大:可是牺牲的是我的水。

父亲:因为牺牲你,才可以风平浪静啊!来来来(指向老大),把水满上,我们继续登山。

第三幕,地点:山顶

父亲:山顶的风景真好,可惜太阳要落山了。我的时代也过去了。

老大:老二老三呢?

父亲:他们中途看到另外一座山,觉得那边风景不错,去爬属于他们自己的山去了。

老大:所以对他们这么特殊照顾,如此的偏向,最后陪在你的身边的人还是我。

父亲:因为我吃定你不敢离开我,所以我才那么对你。

老大:你怎么知道?

父亲:因为你是最善良的那一个。你畏惧那顶不和睦的帽子!